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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2岁我才发现:老伴嫌弃你时不必委屈只需“价值定律”就够了

新闻热点 2025年08月09日 01:54 4 aaron

  现在就是个废物,吃喝拉撒都要我伺候,72岁了还整天在家晃悠,一点用都没有,我都不想看到他。李阿姨对着电话继续说道,语气里满是厌恶。

  李阿姨丝毫不避讳,甚至有些挑衅地看着他:说的就是你!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哪里还有一点男人的样子?

  王老愣愣地站在那里,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这个和他同床共枕了45年的女人,竟然用这样的话来形容他。

  王老今年72岁,曾经是某中学的语文教师。年轻时的他,在讲台上挥斥方遒,学生们都敬重他,同事们也认可他的才华。那时候的他,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,眼神里有光,说话铿锵有力。

  现在,每当王老经过客厅的穿衣镜时,都会不自觉地避开自己的目光。镜子里的自己佝偻着背,眼神黯淡,连说话都底气不足。那个曾经在讲台上神采飞扬的语文老师,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。

  退休这八年来,王老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。腰疼得厉害,有时候弯腰捡个东西都要龇牙咧嘴半天,手扶着腰站起来时还要哎呦一声。记性也越来越差,昨天的事今天就忘了,有时候话说到一半就不知道后面要说什么,只能尴尬地停在那里。

 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视力的下降。以前他最爱看书,现在即使戴着老花镜,看一会儿就头晕眼花。那些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的书籍,如今摆在书架上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。

  更让他难受的是,自从不上班后,他就失去了所有的社交圈子。以前的同事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一下,询问他的身体情况,聊聊学校的变化。但渐渐地,电话越来越少,最后连过年过节都没有人联系他了。

  王老明白,这是自然规律。人一旦离开了工作岗位,就失去了联系的纽带。同事们也都有自己的生活,谁会一直惦记着一个退休的老头子呢?

  朋友们的情况也差不多。有些搬到儿女身边去了,有些身体不好不出门了,还有些...已经走了。每次听到老朋友去世的消息,王老都会沉默很久。他知道,自己这个年纪,朋友只会越来越少。

  家里的经济大权完全掌握在李阿姨手里。王老每个月的退休金一到账,李阿姨就转到她自己的卡里。王老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银行卡密码是什么,因为从来不需要他去取钱。

  每次王老想买点什么东西,都要像个要零花钱的小孩子一样跟李阿姨申请。而李阿姨总是皱着眉头,仿佛他的每一个需求都是不合理的。

  李阿姨比王老小四岁,今年68岁,身体还算硬朗。她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,买菜、做饭、打扫卫生,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。她退休前是某工厂的工人,性格一向强势,做事干练。年轻时王老忙于工作,经常早出晚归,家里的事基本都是她在管。

  那时候王老还觉得理所当然,甚至有些感激。毕竟作为一个男人,能把重心放在事业上,家里有个能干的妻子打理一切,这是很幸福的事。

  但现在,这种分工模式变成了王老痛苦的根源。他失去了工作,就等于失去了存在的价值。而李阿姨依然掌控着家里的一切,他反而变成了被照顾的那一个。

  王老每天的生活就是看电视、午睡、在家里晃悠。有时候想帮忙做点家务,证明自己还有用,李阿姨总是嫌弃:你越帮越乱,还不如不帮。

  但李阿姨总是能找到他做得不好的地方:你看你拖地,地上还有脏印子。你洗的碗,碗底还有油腻。你叠的被子,一点都不整齐。

  慢慢地,王老也就不主动了。每当他想要帮忙时,都会想起李阿姨嫌弃的表情和语气,然后默默地坐回沙发上。

  这种想法让王老感到深深的绝望。他曾经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师,是家里的顶梁柱,是李阿姨眼中的依靠。现在,他连家务都做不好,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?

  有时候,王老会坐在阳台上发呆,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。那些年轻人步伐匆忙,眼神专注,充满了活力。而他,就像一个被时代抛弃的老古董,只能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慢慢等待生命的终结。

  最初,李阿姨只是偶尔会不耐烦。王老说话时,她会心不在焉地嗯嗯两声,眼睛盯着电视或者手机,明显没有在听。王老以为她只是累了,毕竟家务活确实不轻松,一个68岁的老太太每天要照顾家里的一切,确实辛苦。

  王老开始感到不安。他试图找回以前的亲密感,会主动和李阿姨聊天,讲一些他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,或者回忆一些过去的美好时光。

  你还记得咱们刚结婚那会儿吗?王老有一天晚饭后说道,那时候我们住在那个小平房里,虽然条件不好,但是很开心...

  感情好又怎样?李阿姨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但那眼神让王老心里发凉,现在是现在,过去是过去,别老是活在回忆里。

  从那以后,王老很少再主动提起过去。他意识到,在李阿姨眼里,过去的美好已经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现在,而现在的他,显然让她很失望。

  那天晚上,王老想看新闻,李阿姨正在看电视剧。以前遇到这种情况,他们会商量着来,有时候王老会让着李阿姨,有时候李阿姨也会让着王老。

  王老觉得有些委屈。他一天到晚都在家里,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,看看新闻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,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?

  你一天天的就知道看新闻,有什么用?又不能当饭吃。李阿姨的语气更加不耐烦了,她转过身瞪着王老,要看去卧室看,别在这里吵我。

  王老被她的态度吓到了。以前的李阿姨虽然强势,但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。他想反驳,想说自己也有看电视的权利,但看着李阿姨愤怒的表情,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
  他默默地回到卧室,心里堵得慌。卧室里的电视很小,而且信号不好,看起来很累眼睛。但他不敢再出去争取,怕再次被李阿姨训斥。

  躺在床上,王老想了很多。他想不明白李阿姨怎么变成了这样。以前她虽然管事,但对他还是很尊重的,从来不会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。

  也许是自己变了吧,王老想。自己现在确实没有以前那么有用了,也许在李阿姨眼里,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值得尊重的丈夫了。

  那是某个周四的下午,几个邻居大妈到家里来串门聊天。王老平时很少有机会和人交流,看到有客人来访,心里还挺高兴。他想加入她们的谈话,表现得像个正常的男主人。

  她们在聊最近的时事新闻,王老觉得这正是自己的强项。毕竟他当了大半辈子的语文老师,对时事政治还是很关注的。

  几个邻居大妈尴尬地笑了笑,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。王老的脸瞬间红了,他感觉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。

  王老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。在外人面前被自己的妻子这样训斥,让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彻底践踏了。他想要维护自己的权威,想要证明自己不是李阿姨说的那样无知,但是在那种情况下,任何反驳都只会让他更加难堪。

  他默默地站起来,悄悄回到了卧室。透过门缝,他能听到客厅里继续传来的聊天声和笑声,但这些声音现在听起来都像是在嘲笑他。

  从那以后,每当家里来客人,王老就主动躲起来。他不想再次经历那种被当众羞辱的感觉。渐渐地,客人们也习惯了他的缺席,有时候甚至会问李阿姨:王老师呢?

  李阿姨的社交生活变得越来越活跃。她经常和小区里的大妈们聚在一起聊天,有时候还会组织一些活动,比如一起去公园跳广场舞,或者组团去超市购物。

  王老想反驳,想说自己也想出去走走,也想和人交流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他确实不知道那些大妈们平时聊什么,也确实可能插不上话。

  李阿姨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里有惊讶,也有不屑:你去干什么?那些都是女的,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干什么?

  想透气在家楼下转转不就行了?非要跟我们一起去?李阿姨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,你这个样子,走几步就累,到时候还得我照顾你。我出去是想放松一下,不是去照顾病号的。

  王老被说得哑口无言。他想说自己的身体虽然不如以前,但还不至于走几步就累,但是想想最近几次出门的情况,确实走不了多远就需要休息。

  从此以后,王老再也没有提过要和李阿姨一起出门。他眼睁睁地看着李阿姨打扮得整整齐齐出门,和朋友们有说有笑,而他只能一个人在家里,透过窗户看着楼下的世界。

  这种被孤立的感觉让王老越来越沮丧。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,只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度过余生。

  那是个周末的下午,阳光很好,微风习习。王老在阳台上晒太阳,这是他最喜欢的活动之一。透过玻璃,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,让他感到一丝久违的舒适。

  突然,楼下传来熟悉的笑声。王老探头一看,李阿姨正和几个邻居大妈围成一圈聊天。她们坐在小区的花坛边上,有说有笑,气氛很热烈。

  王老心里涌起一阵渴望。他多久没有参与过这样轻松愉快的聊天了?多久没有感受过人与人之间的温暖交流了?

  王老仔细地照了照镜子,换了件稍微体面一点的衣服。这件蓝色的衬衫是前年买的,平时舍不得穿,只在重要场合才穿。他觉得今天应该算是一个重要场合——重新融入社交圈的开始。

  下楼的时候,王老的心情有些紧张,但更多的是期待。他已经太久没有和李阿姨以外的人说话了,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别人的关注了。

  咦,王老师也出来了?一个住在对门的大妈张阿姨客气地打招呼。她是最先搬进这个小区的住户之一,和王老李阿姨算是老邻居了。

  天气这么好,确实应该出来晒晒太阳。张阿姨笑着说,然后对其他几个人介绍,这是七楼的王老师,以前是某中学的语文老师,很有文化的。

  王老感到一阵自豪。是啊,他曾经是老师,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职业。虽然已经退休了,但这个身份还在,这些经历还在。

  王老有些激动,这是多久以来第一次有人邀请他参与社交活动。他小心翼翼地坐在花坛边上,加入了她们的聊天圈。

  她们正在讨论某家的儿媳妇如何孝顺,如何会做人。这个话题王老也有话说,毕竟他观察人情世故这么多年,对这种事情还是很有见解的。

  现在的年轻人啊,能找到孝顺的媳妇不容易。王老插话道,声音里带着一种久违的自信,我们那个年代,讲究的是孝道,儿媳妇要尊敬公婆,要懂得感恩...

  你们那个年代怎么了?李阿姨突然打断他,语气很不耐烦,甚至带着一丝嘲讽,现在都什么时候了,还老提以前的事。时代不同了,你那套早就过时了。

  王老感觉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。他本来想要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,证明自己虽然老了,但还是有智慧的,还是能够和人正常交流的。但李阿姨的话让他瞬间失去了信心。

  几个大妈尴尬地笑了笑,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。王老的脸红了,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讪笑着闭了嘴。

  我家老头子现在还能帮忙洗洗碗,扫扫地,虽然做得不如我好,但好歹还有个帮手。住在三楼的刘大妈说道。

  我家那位也是,虽然手脚慢了,但还是会主动帮忙。有时候我累了,他还会主动下厨做饭,虽然味道不怎么样,但心意到了。张阿姨笑着附和。

  其他几个大妈也纷纷分享自己家老头子的优点,虽然都是一些很小的事情,但说起来的时候语气里都带着一种骄傲和满足。

  王老听着她们的话,心里涌起一阵希望。也许李阿姨也会说一些他的好话?也许在外人面前,她会给他留一些面子?

  但李阿姨叹了口气,脸上露出一种无奈的表情:别提了,他现在啊,就知道在家躺着,什么忙都帮不上。

  李阿姨继续说道:我让他洗个碗,碗洗不干净,还有油腻;让他擦个桌子,到处都是水印,我还得重新擦一遍。现在我都不指望他了,还不如自己来得快。

  几个大妈同情地看着李阿姨,又用异样的眼光瞟了瞟王老。那种眼神让王老感到深深的羞耻,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。

  王老想要为自己辩解,想要说他也有努力过,也想要帮忙,只是可能方法不对,或者手脚确实不如以前利索了。但在这种场合下,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  老了就是这样,手脚不利索了,这也不能怪他。张阿姨客气地安慰李阿姨,但这种安慰听起来更像是在同情一个残疾人。

  关键是他还不自觉,李阿姨的话让王老如坐针毡,有时候我忙得团团转,在厨房里手忙脚乱,他就在客厅里看电视,跟个大爷似的,连问都不问一声要不要帮忙。

 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王老。他想说自己不是不想帮忙,而是每次主动帮忙都被嫌弃,时间长了也就不敢主动了。但他能在这里说这些吗?能在这么多邻居面前和自己的妻子争吵吗?

  可是现在不同了,李阿姨摇摇头,年轻的时候他在外面工作,我在家里照顾家庭,这样分工还说得过去。现在他也不上班了,天天在家,还是什么都不会做,什么都不想做。

  王老感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扎在他的心上。他想站起来离开,但又怕这样做会更加显得失礼。他只能坐在那里,承受着众人的目光,承受着妻子的数落。

  王老的眼眶湿润了。他快步走向电梯,只想赶紧回到家里,回到那个虽然压抑但至少没有外人围观的地方。

  在电梯里,王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突然觉得李阿姨说得也许是对的。他现在确实是个无用的老头子,确实什么都做不好,确实是个累赘。

  回到家里,王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。外面的笑声还在继续,但那些笑声现在听起来都像是在嘲笑他。他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,想起在学校里的威风,想起同事和学生们对他的尊敬。

  第二天早上,王老比平时起得早了一些。昨天在楼下的经历让他一夜没睡好,但也让他下定决心要证明自己。李阿姨说他什么都不会做,什么都不想做,那他就证明给她看,自己还是有用的。

 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,想在李阿姨醒来之前把早饭准备好。这样她醒来后就能看到他的努力,也许会改变对他的看法。

  王老记得李阿姨喜欢喝小米粥,于是他开始准备煮粥。由于担心吵醒李阿姨,他动作格外小心,每一个步骤都轻手轻脚的。淘米的时候,他怕水龙头声音太大,只敢开很小的水流。放米的时候,他怕电饭锅的盖子碰撞声音太响,手一直在颤抖。

  就在他想要盖上锅盖的时候,由于过分紧张,手一抖,电饭锅的盖子从他手中滑落,咣当一声重重地掉在了地上。

  李阿姨穿着睡衣走出卧室,头发凌乱,脸色很难看。她看了看厨房的样子,地上有几滴溅出来的水,台面上放着电饭锅,还有一些米粒散落在旁边。

  你看看你弄的,到处都是水,米也撒了一地。李阿姨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,算了,你出去吧,我自己来。

 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王老。他想说自己年轻的时候也会做饭,虽然不如李阿姨做得好,但也不至于连早饭都做不了。但看着李阿姨愤怒的表情,他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  王老被推到厨房门外,眼睁睁地看着李阿姨重新开始准备早饭。她动作娴熟,效率很高,很快就把厨房收拾得井井有条,开始重新煮粥。

  站在那里,王老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。他本来想要证明自己还有用,结果却证明了自己确实什么都做不好。

  吃早饭的时候,餐桌上的气氛很凝重。李阿姨一直板着脸,王老不敢说话,只能默默地喝粥。粥很香,但王老感觉索然无味。

  走什么走?你那个样子,走几步就要歇着,我还得照顾你。李阿姨头也不抬,我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做,没时间陪你散步。

  王老想说自己的身体虽然不如以前,但走路还是没问题的,但想想最近几次出门的情况,确实走不了多远就累了,需要找地方休息。

  下午,王老看到李阿姨在收拾客厅,又想尝试帮忙。这次他更加小心,先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,确认自己不会添乱才开始行动。

  李阿姨停下手里的活,直视着王老,眼神里满是厌烦:你帮忙?上次你擦茶几,到处都是水印,我还得重新擦。你洗碗,碗上还有油腻,我还得重新洗。你扫地,地上的灰尘都扫不干净,我还得重新扫。你说你这是帮忙还是添乱?

  我知道你是好心,李阿姨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,但接下来的话更加刺人,但你现在这个样子,真的帮不了什么忙。你就安安心心在那里坐着就行了,别给我添麻烦。

  这句话比任何责骂都要伤人。李阿姨不是在生他的气,而是在用一种近似怜悯的语气告诉他,他已经没有用了。

  王老默默地坐回沙发上,看着李阿姨忙碌的身影。她动作麻利,每一个步骤都很熟练,很快就把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
  那天晚上,王老又想尝试一次。他等李阿姨去洗澡,偷偷地开始洗碗。这次他格外小心,每个碗都用洗洁精洗了两遍,用热水冲了很久,确保没有油腻。筷子也一根根仔细洗过,最后用干净的毛巾擦干。

  李阿姨走到水池边,拿起一个碗仔细看了看,然后啪的一声重重放在桌上:你看看,碗底还有油腻,筷子上也有水渍。我说过多少次了,你越帮越乱!

  但李阿姨显然不这么认为。她重新打开水龙头,一个个重新洗了一遍。每洗一个,她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。

  王老站在旁边,感觉自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。他想解释,想说自己已经很努力了,但看着李阿姨专注洗碗的样子,不敢开口。

  以后不要再碰厨房的东西了,李阿姨边洗边说,语气里满是疲惫和无奈,你现在连个碗都洗不干净,还能做什么?我一天到晚忙里忙外,还要收拾你的烂摊子,我容易吗?

  这句话让王老的心彻底凉了。他不是没有努力过,不是不想帮忙,但他的所有努力在李阿姨眼里都是添乱,都是负担。

  从那以后,王老再也没有主动帮过忙。每当他想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,都会想起李阿姨失望的表情和严厉的话语,然后默默地放弃。

  他开始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用了。也许李阿姨说得对,现在的他就是个累赘,什么都做不好,只会给别人添麻烦。

  这种想法让王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。他开始回避任何可能出错的行为,宁愿什么都不做,也不想再次听到李阿姨的责备。

  渐渐地,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大爷—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什么都不管,什么都不问。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,这是他被迫选择的生活。

  经济地位的彻底失控让王老明白,自己在这个家里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了,甚至连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基本权利都被剥夺了。

  那是某个周四的上午,天气晴朗,王老难得想出门走走。他沿着小区的小路慢慢散步,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,看到有个临时的书摊。

  书摊不大,摆的大多是一些通俗读物,但王老在其中发现了一本《古诗词鉴赏》。他拿起来翻了翻,发现里面有很多他熟悉的诗词,也有一些新的解读角度,让他很感兴趣。

  作为一个语文老师,王老对古诗词有着特殊的感情。退休后,他很少有机会接触到新的文学作品,这本书让他感到久违的兴奋。

  王老拿着书回到家里,心情还不错。他想象着晚上可以在灯下细细品读这些诗词,重新感受文学的魅力。

  李阿姨这才转过身来,看到王老手里的书,脸色立刻不好了:新出的怎么了?你现在不挣钱了,还想这想那的。家里就这点钱够你折腾的?

  她的声音有点大,楼下的大妈可能都能听到。王老感觉脸上发烫,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:就25块钱...

  25块钱不是钱吗?李阿姨的声音反而更大了,透着一种理直气壮的愤怒,买菜要钱,交水电费要钱,买药要钱,哪样不要钱?你倒好,看到什么都想买。

  王老想说25块钱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真的不算什么,想说自己也有花钱的权利,但看着李阿姨愤怒的表情和邻居可能的注视,最终什么都没说,默默把书放在了桌上。

  王老无法反驳。家里的书他确实没有全部看完,虽然原因是视力不好,看书容易累,但这个理由在李阿姨面前显得很苍白。

  午饭的时候,餐桌上的气氛很沉闷。王老想缓和一下关系,于是说道:我年轻的时候也为这个家挣了不少钱...

  但李阿姨立刻打断了他:那都是老黄历了!现在你有什么用?每个月就那点退休金,还不够你吃药看病的。

  你的退休金?李阿姨冷笑一声,那种笑容让王老心里发凉,你的退休金早就混到家里的账上了。现在家里的钱都是我在管,你花一分钱都要经过我同意。这就是现实!

 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王老的心上。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已经低到了什么程度。他没有经济自主权,没有花钱的自由,甚至连自己的退休金都不能支配。

  想看书图书馆不能去吗?非要买回家?李阿姨继续说道,你现在这个年纪了,买书回来能看几次?最后还不是堆在那里积灰?

  王老被说得哑口无言。李阿姨说的话虽然难听,但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。他现在确实年纪大了,视力不好,注意力也不集中,买回来的书可能真的看不了几次。

  从那以后,王老再也没有提过要买什么东西。他意识到,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已经跌到了最低点,连花25块钱买本书的权利都没有。

  王老的心里涌起一阵激动。这是多久以来第一次有人邀请他参加社交活动,第一次有人还记得他,还想和他交流。

  但聚会要在酒店举办,每人需要交100块钱的餐费。对于普通人来说,这不算什么大数目,但对于王老来说,这需要李阿姨的同意。

  就是想见见老朋友,聊聊天...王老试图解释聚会的意义,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,大家都想聚一下...

  聊天在电话里不能聊吗?非要跑那么远,还要花钱吃饭。李阿姨终于看了他一眼,但那眼神让王老心里发凉,你现在这个样子,去了也是坐着发呆,有什么可聊的?

  王老想说自己有很多话想和老同事们聊,想说自己也有过辉煌的过去,想说自己还没有老到不能和人交流的程度,但看着李阿姨不耐烦的表情,最终还是咽下了这些线块钱也不多...他最后尝试一下。

  100块钱不多?李阿姨的声音提高了,你知道现在物价多贵吗?100块钱能买多少菜?你们聚会一顿饭就要花100块,值得吗?

  王老想说值得,想说友谊是无价的,想说人不能只考虑钱,但他知道这些话在李阿姨面前都是没有说服力的。

  挂了电话后,王老坐在沙发上发呆了很久。他想起以前同事聚会时的热闹场面,想起大家对他的尊重和认可,想起那种被需要、被关注的感觉。

  不仅是买东西和参加聚会,就连日常的小事也要看李阿姨的脸色。想看哪个电视频道,想什么时候吃饭,想什么时候出门买点小东西,都要征得她的同意。

  王老想说自己就是想吃冰棍,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,但看着李阿姨关切中带着控制的表情,最终还是放弃了。

  渐渐地,王惯了这种被控制的生活。他不再主动提要求,不再为自己争取什么。他觉得自己确实变成了李阿姨口中的累赘,一个需要被照顾、被管理的老小孩。

  这种认识让他感到深深的绝望。他曾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,是家里的顶梁柱,是妻子的依靠。现在,他连买本书、吃个冰棍的权利都要请示别人。

  这种想法让王老变得越来越沉默,越来越消沉。他开始接受自己无用的身份,开始认为李阿姨的所有判断都是正确的。

  他彻底放弃了为自己争取尊严的努力,彻底接受了被边缘化的现实。在他看来,这就是一个72岁老人应有的命运,这就是他余生要面对的现实。

标签: 时事新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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